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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沉舟宠我护我,将所有的偏爱和纵容都给了我,无论我怎么打压嫔妃都不会管我。
但只一条:皇后东宫,去不得;皇后此人,也碰不得。
她是温婉皇后,我是妖艳贵妃。
她娴静柔雅,我偏偏要嚣张乖戾。
我以为我在萧沉舟心中能落个朱砂痣的地位。
而我依旧成了替身,一个与白月光大相径庭的替身……
1
「什么妖妃宠妃?呸!七品芝麻官,爹不疼娘不爱的下三滥,也配在这为妃作歹?陛下不过图一时新鲜,哪天不新鲜了......」
「不新鲜了如何?」
八人抬的轿辇自宫墙处拐了个弯,正撞上那窃语之人。
我扬了扬眉眼,居高临下懒懒地看着她。
丽嫔江菀儿,这批秀女里最出挑的,正五品护军参领之女。
我有些好奇,武将家出的闺女,都如此出言不逊?
她的话一时被打断,估计正怀疑我是谁,身边的首领太监惶恐地瞧了我一眼,好心提醒,「小主快别说了,那......那就是贞妃娘娘......」
阖宫上下谁人不知,宫中有个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——妖妃柳贞儿。
此女虽是小县邑出身,但入宫以来深受陛下宠爱,纵然她前朝无人可靠,也一路晋升成了贞妃。
上至良人妃嫔,下至宫女太监,虽没一个没在她那吃过苦头,但也没一个不怕她。
可偏偏,就是有新人触霉头,直往那刀口上撞。
只见她不屑的冷哼一声,打量着我,「是又如何,我爹五品武将,泓王殿下又是我青梅竹马的哥哥,还怕她不成?她能耐我何?陛下总不至打了我入冷宫,降我爹的职......」
我笑了,我就爱看别人一语成谶的惊慌模样。
「丹姝,遂她的愿。」我往后一靠,勾唇,俨然一副瞧好戏的模样。
她面色瞬时一变,「你,你什么意思?」
跟着丹姝领着几个太监上前拿她,只是这武将出身的就是不好对付,都被踹了几脚才将她死死按地。
她脸贴着宫砖,指甲气的都撅断了,「你,柳贞儿你个贱人,你敢私押我去冷宫?等我泓王哥哥回来,纳了你为妾,看我不......」
泓王殿下,纳我为妾?说来也是好笑。
戎狄攻境,这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可用。
陛下不得已下令,召回戍守边境的泓王,以御外敌。
然而这金戈戎马的王爷将军,临行前却提出个荒唐请求——若凯旋,便要在皇后和我当中挑一个,为妾。
如此僭越不敬之语,陛下挥挥手,竟也是同意了。
朝堂上下,风雨欲来,人心惶惶。
谁也猜不透这王爷将军心中是如何想的,更无人能揣摩出圣意。
连我,都不明。
「怎么回事?」
她瞪着眼睛恨恨看着着我,然而话还没说完,便又被一笑声打断了。
我与她一道瞧去,只见来人一身玄黑锈金蟒袍,身边太监提着个金丝笼,他正拿润白的玉珠手持逗着鸟儿,一脸散漫玩味。
「是谁,又惹孤的爱妃不高兴了?」
然那个女人却偏偏没什么眼力见,像见到什么救星,挣脱开向萧沉舟跑去,「陛下,陛下救我……她竟敢押臣妾去冷宫,臣妾入宫来都未曾服侍过陛下……」
萧沉舟懒得看她,只将目光狭向我,眯了眯。
我转过脸,轻哼,「她出言不逊,长的又丑,本宫瞧着心烦。」
萧沉舟这才低下头看她一眼,「哭的这么难看,孤瞧着也心烦,打入冷宫。」
她好像也是才反应过来,抱着萧沉舟的腿大惊失色,「陛下,我爹爹为护军参领,泓王殿下也与臣妾关系亲近,为国有功,您不能……」
「孤最烦这些。」萧沉舟敛眉,一脚将她踢开。
我心中冷笑,见过蠢的,倒是头一次见这么蠢的。
萧沉舟昏庸无度,暴戾无常,忌惮泓王已久,应他临行之求也不过被逼无奈。
其中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刀光剑影,兄弟阋墙,怎么偏偏就是有人不知死活提起这茬呢。
四下侍卫授意,瞬时提了她就往冷宫走,沿宫拖出一道长长的鞋痕,夹着恨天怒骂。
但,这,还不够。我故意蹙眉,萧沉舟看着我笑得一脸风流,又补了句,「将她父亲也撤了职,打入大牢。」
我这才满意的下了轿辇,将脸贴近萧沉舟的胸膛,轻轻蹭着。
你看,话不能乱说。
人呀,也不能乱得罪。
他拥我入怀,丝毫不见四周跪着的宫女太监战战兢兢。
2
是夜,风凉如水。
红鸾帐暖,春深重。
我依偎在萧沉舟身边,乖巧地讨好他,他迷蒙着眼,沉迷其中。
我勾唇,俯下身来,吻下他额头的汗珠。
他双眸猩红,咬牙瞧着我,我却笑得花枝乱颤,娇媚地唤他陛下。
他瞪我,我笑得更魅。
我就爱看他这欲罢不能的样子。
事毕,风都停了。
宫外宫女听没了动静,轻轻敲了敲殿门,待得到首肯后递上来一碗避子汤。
黑黄黑黄的,一瞧就苦得很。
我转过身,裹挟了他的衣袍就想睡去。
待宫女低着头退下后,萧沉舟将我拉入怀中,「怎么,又是生气了?」
我却还不肯理他,他便一下一下抚着我的后背,像安抚炸毛的猫,「一个月三十天,孤二十四天都在你宫里,就像那民间倌儿,卖了你似的,怎么还气?」
这荒唐形容,也只有萧沉舟的嘴里能说出来。
我噗嗤笑出声,手下却顺着他的腹肌一寸寸往上挪移,移到了心口处,在那儿打圈,娇叹:
「陛下的身是臣妾的,可心,不是。连这滚烫的身躯下,裹挟的都是一片冰冷。」
他笑了,怪诞道,「心若是冷的,那孤不是早死了?」
只是还不待我回,他就已端了汤碗,大饮一口,随即封堵住我的唇。
待我被他喂得咳嗽不止时,他便又与我耳鬓厮磨。
将我的手拉至他的胸膛,感受那里的温热。
「爱妃说说,这里是冷的还是热的?」
3
萧沉舟的后宫并不多繁荣。
原来还曾百花齐放过,自我入宫,便只余下一个吃斋念佛的皇后,一个妖妃加一些乱七八糟的嫔妃。
这怪不得我,谁叫我生得美。
我与萧沉舟的初见,也不是在选秀大殿,而是在青楼。
他不是倌儿,我才是。
苏州城的富商们向来都有些怪癖,爱看妖女披着圣洁的白衣在大雪天里起舞,舞到足尖染血,绽出一路的血莲。
那么多人在台下眼冒精光地望着我,想得到我时,却只有他找了嬷嬷,挥豪将我买下。
将大氅披在我肩上,一步一步,从染满血的观雪台将我背下,置于榻上。
温声问我冷不冷,疼不疼,随后又递给我一只玉环佩和几张银票,让我找个别的营生。
我抬眸看着他,静静点了点头。
我娘死后,他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。
不顾身份之差,不在乎美丑之别。
之后,我打听出他是皇帝,南巡而来。
于是在次年的选秀时节,我杀了我唯一的私生继妹。
父亲纵然恨我如骨,为了交差,也不得不让我代替她,进了宫。
第一次杀人,好像与杀鸡没什么区别。
她本就该死!青楼出身的母亲逼死了我娘,又仗着孕肚进了府,处心积虑夺走了我娘的一切,之后又对我百般羞辱。
我故意将她引出来,她一如往昔,倨傲地嘲笑我是沦落风尘的下贱坯子。
我毫不留情,趁机一钗插进了她的脖颈。
钗还是她从我娘那里抢走的,她也算死得其所。
温热的血溅在我的脸上,我冷眼看着她扭曲挣扎,心底却生不出任何怜悯,只有快意与恨意交缠,我前
半生所有的不幸都来自她娘和我那个薄情寡义的爹,如今她先偿还一星半点,也是应该的。
哦不对,我好像也不是第一次杀人。
她娘肚里的孽种,也是被我弄死的。
我那继母扬言要给我点颜色看看,让我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,而我那爹也一口一个孽种叫着我,巴不得我立刻就死,偿还他未成形儿子的命。
我明面上死了,暗地里却被扭送进了青楼。
风尘女子,下贱如蛆.
幸而,我遇上了萧沉舟。
我故意将自己扮得丑了些,穿上浅月色的衣裙,掩盖一身风尘媚骨,杏花微雨才顺利入了宫。
秀女进宫,他第一个就掀了我的牌子,将头埋入我的缎发里,细嗅着,轻声说,「是你,好久不见呐,小贞儿。」
而后又在一片巫山云雨里见到了龙榻上的血,紧紧将我拥入怀中。
我的初次,是他的,也只能是他的。
被调教得柳娇花媚的妖女,在大雪天里舞出血莲,也只为等一个真正能买的起她的人,绽放。
萧沉舟,便是这人。
4
那名嫔妃和她母家的下场很快就出来了。
不愧是武将出身,父女俩一个在冷宫骂,一个在牢狱骂。
「贱人,贱人!待我泓王哥哥回来,我定要杀了你!」
「大梁要破呀......先帝,老臣无能,老臣不能匡扶正君......」
萧沉舟嫌吵,索性让父女俩都去见了先帝。
宫内一时人人自危,见了我便瑟缩颤抖的躲、绕,连衣服都不敢与我穿同色。
更没有人在我面前再提什么泓王,泓王选妾。
我闲得无聊,也懒得吓杀她们彰显自己的威风。
索性大摇大摆的,差人将轿辇停在了凤栖宫的门口。
萧沉舟宠我护我,将所有的偏爱和纵容都给了我,无论我怎么打压嫔妃都不会管我。
但只一条:皇后东宫,去不得;皇后此人,也碰不得。
而人,偏偏都是有劣根性的。
凤栖宫内一片冷清,宫女太监等一应陈设都是规制好的,但也恰恰只到皇后规格的点。
其余,便什么也没有。
不像我宫中,一切规制陈设都高出皇后许多。
我踩着金镶玉的鞋底进去,凤栖宫的宫女在我面前垂首,焦急得要哭了,进去通报也不是,拦着我也不是。
丹姝瞪她一眼,直将她推开,才拥着我进去。
沿路无人敢拦,我到内殿的时候,她正虔诚的对着一座玉观音捻珠念佛。
听到我进来的脚步声,也只一顿,头也未回,「妹妹,又来了啊......」
声音轻轻的,连身上的常服都是淡淡的天青色,好像外间的一切风云变幻,甚至泓王选妾,都与她无关。
只是,我是最擅长打破别人的岁月静好的。
我蹲下身,望着她一脸虔诚的模样,扬唇,笑道,「皇后姐姐在求什么啊?」
「求泓王平安、战胜归来,还是,回不来?」
她面上果然有了丝裂痕。
我乘胜追击,笑着说,「姐姐你说,他回来,是选我这个妖妃,还是选你,为妾?」
她捻着佛珠的手停滞下来,越收越紧。
我的笑意便更甚。
与泓王青梅竹马的,根本不是那个蠢货。
而是她——明懿皇后沈云舒。
那个蠢货,我着人打听过,不过幼时和泓王同行过几次,就敢自称他的青梅,哪比得上沈云舒。
这两人,在先帝未崩前,便是明明正正订过亲的竹马青梅。
只是正要结亲那一年,先皇崩逝,太子萧沉舟继位,这位本属泓王的王妃便被萧沉舟抢进了宫里,成了中宫皇后。
美人祸国,引同室操戈的,大梁历史上,她怕是独一份。
结果就是,不久泓王被派发漠北,未得召永不许入京。
萧沉舟却也奇怪,抢入宫中,却不怎么宠幸,每每按初一十五的惯例去了她宫中,第二天必定冷着脸出来。
而这位皇后,原本沈御史家聪颖灵动的姑娘,入宫几年后长兄被贬,父亲因进谏不纳而被萧沉舟气死。
她从此性情大变,闭宫不见任何人,看来是要伴着青灯古佛了此残生。
只没想到,偏偏后来我入了宫。
更没想到,天下大乱,终有用到泓王之日。
而泓王,在走前又提出那样一个荒唐请求。
玉观音前的烟沉得缥缈,她睁开眼,转过头,一脸淡然,「你说呢?」
只还不待我回,她又阖了眸,缓缓说说出几个字:
「帝王心,不可测,亦不可得。」
我心微怔,而后皱眉,我就厌恶她这副做派。
她活得清醒,比谁都清醒。
可她再清醒,也不是困在这红墙之内。
我愤愤甩袖就走,丹姝倒是胆大,一挥手,就将那玉观音前供的香给砸了。
5
丹姝在昭和殿外被行杖毙之刑时,我与萧沉舟正在榻上云雨。
他一点点吻去我额间的汗,宠溺道,「又去东宫了?你呀你,真是生性顽劣。」
他的眼底充斥着危险的神色,似笑非笑,好像能看穿我,我顺从地偎在他身侧,不敢言语。
果然,他虽宠我纵我,却始终越不过沈云舒去,哪怕明面上她不得圣宠,可是你看,丹姝只是推翻了一个香炉,就用了命来赔。
直到殿外侍宫的人清清明明传来一句,「陛下,人死了。」
我才颤颤的,流下一滴泪,抱着他的脖子眼神空洞,一夜无眠。
然这一夜里,却能听到他难眠如常夜的呓语:
「父皇,你别怪儿臣杀您……谁叫您突改遗旨要立他为帝?」
「我才是您的嫡子,我才是您的嫡长子啊,你为何要将我母后打入冷宫,为何要将所有的偏爱与纵容给了他?」
「他为何生来什么都不用争?连沈云舒都是您安排好给他的,连沈云舒都倾心于他……」
长夜寂寂,我躺于他身侧,莫名微颤,却一语都不敢言。
翌日,萧沉舟没去上朝,请礼太监来叫,都被拖下去仗责。
他将脸埋于我的腰间,轻轻蹭着那覆着我身体的月白绫缎,极为眷恋。
我把玩着他的缎发,银冠,百无聊赖的给他束发。
看着那如稠墨般的缎发,突然,就很想问他些什么。
我知道,以我的身份我不该问,依萧沉舟的性子,我也不敢问。
可我偏偏停了手,心尖颤抖,如垂死挣扎的鱼。
「陛下,若泓王战胜,你会......拱手让谁?」
他有些微滞,从我腰间抬头,随即起身,含笑望着我。
空气凝滞,有光透过镂空的窗棂照进,直洒在他长长的眼睫上,投下一片阴影。
只是那半垂的漆眸,却无端让我觉得冷。
「皇后是他的青梅竹马,是他心头的白月光,他又怎舍得折辱她呢?」
「但,他想挑人,那也得有命回来。」他沉声,眸下一寒。
6
三月后,边关捷报传回。
但传捷报的驿兵手中,却另附着泓王一半的虎符。
群臣正要恭贺,却又在看到那虎符后皆闭紧了嘴。
一半虎符传回,意为将军战死。
原来胜仗过后,大梁军中却被查出了敌细,那敌细趁泓王战罢歇时,一剑杀了泓王。
萧沉舟震怒,命人速查,却又在这捷报与死讯同传的当晚,没举国素丧为泓王吊唁,反而摆起了庆功宴。
敌军溃败,将军尸骨未寒,京都却一片笙歌艳舞,举国同庆,连宵禁都免了。
大梁皇宫灯火如昼,群臣推杯换盏间却不敢多言,甚至有几个已吓的尿裤。
他们好像都知道,又好像都不知道。这群人,是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的。
杀了泓王的,只怕不是敌细,而是,萧沉舟派去的人。
他要他,根本没命回来选!
「众卿家好像喝的不尽兴啊,怎各个面上都有愁容?」
萧沉舟举盏,睥睨了一眼座下的群臣,群臣颤颤巍巍的,近乎不敢望他,各个应声附和着,「陛下千秋万代,大梁千秋万代。」
「陈词滥调。」他冷哼一声,觉得无趣,转头将目光狭向沈云舒,「皇后怎也像不太高兴?」
沈云舒一身皇后朝服,面上却再无云淡风轻的神情,看着他,满满克制的隐怒。
下一刻,便要拂袖而走,只是,却又被萧沉舟拉回。
她在他怀中死命挣扎,就在这众目睽睽中恨声直呼了他的名字,眼眶腥红,「萧沉舟,别逼我恨你!」
我坐于下首,瞧的心惊。
我是断断不敢如此对他的,我怕他收回对我的那点宠。
萧沉舟却只是一滞,怒极反笑,又好像没怎么生气的模样。
一把推开她,向我招了招手,像在呼小狗儿。
我识趣地从下首摇曳至他的怀中,他便揽着我,将酒喂进我的嘴里,哪怕我呛着,仍强制地喂着。
群臣举杯应和的手都在抖,连我都抑制不住的在他怀中发抖。
他拧了拧眉心,像是觉得无趣极了,瞧了瞧群臣,还有战胜归来的众将,又瞧了瞧我,「今日庆功宴,宴会的曲目却多半无趣,不若就由孤的爱妃为诸卿舞一曲,以行封犒,如何?」
众人微惊,抬头看我一眼,却又迅速低下了头。
谁人不知,我是萧沉舟的心尖宠。
谁人不明,贵妃舞只给帝王一人看。
萧沉舟一语,众人都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,更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却只有我死死攥紧了衣袖,指甲狠狠陷进肉里。
我好像懂他,又好像不懂。
他不过是想通过我,来折辱群臣,告诉群臣,告诉所有人,谁才是天下之主。
可这样,被折辱了的,也是我。
他当真一点不在乎吗?我不信。
我偷偷摇着他的袖子,像摇尾乞怜的猫儿,「陛下,臣妾不想......」
他却已伸指打断我,附在我耳边呵声道,「穿孤最爱看的那件舞衣,听话,小贞儿。」
我微滞,咽了咽喉头的哽咽,只得掐着指甲退下。
换上衣服再入殿时,满殿咂然,群臣惊呼,却又在意识不妥后皆闭了嘴。
萧沉舟最爱看的那件舞衣,是月白色的,由他亲手撕烂了的。
堪堪只能遮住重点部位,裸露出大片的肌肤,甚至肌肤上,还留有萧沉舟掐下的青紫。
但就是这样,偏偏最引人遐想。
众人想看,却又不敢看,直至一二人痴痴看了许久,萧沉舟却并未生气后,众人这才放心大胆的看了起来。
深冬时节,殿外开始慢慢飘起了雪。
大殿之内,我咬着牙,忍着泪舞着,却丝毫不觉得冷。
白绫飘动,妖妃旋舞。
我恍惚觉得,在萧沉舟眼里,我也不过就是个玩物,掌中玩物。
他对我的宠,对我的好,无一丝涉及到爱。
一丝也没有。
可那年深冬,那年深冬,他为何要救我啊,为何......
眼前雪下的愈大,群臣赏舞谈色,交杯换盏。
我挥着白绫,好像了无生息的木偶,脸上麻木,永远不知疲倦。
夜愈深时,却陡然一阵急声敲响殿门。
小太监去开,却见殿外风雪之下,站着浑身浴血的一人。
「庆功宴,恕臣来迟。」
「泓王萧沉宴,拜见陛下。」
7
战死的泓王,竟然回来了。
当下众人面色各异,纷纷停了手中的动作,连眼神都小心翼翼的,不知该将眼睛放在哪里,不知该去瞧谁。
沈云舒本来被萧沉舟推的跌坐在地,满脸失神,此刻竟抻起了身,眼眸微亮,甚至隐隐有泪。
萧沉舟却是一愣,沉眸看了许久,像是才反应过来,是他。
只见他笑着从龙椅中起身,鼓了鼓掌,「好,皇弟回来的好,来人,快领皇弟入座。」
然而,萧沉宴却是持剑半膝跪地,仰头望着他道,「陛下,臣弟临行请求......」
满殿赫然,却又迅速安静下来。
我也望着半跪于地的泓王,他漫身风雪,眸似点漆,携带寒光,周身血腥味几乎侵袭了这里荒唐的一切,我不知不觉停了舞。
萧沉舟薄唇微勾,望向我,「贞儿,孤让你停了么?」
我咬了咬唇,忍着泪,只好接着舞。
只是,鞋袜已经破了许久,足尖在殿面的摩擦下,一道道旋舞之下,也已经破了,勾绽出一道道血珠。
萧沉舟好像这才满意的将目光转向萧沉宴,萧沉宴再一次开口,「陛下......」
然而萧沉舟却沉默了。
满殿寂静中,两人冷冷对峙,外面的风雪也应景一样,下得更烈。
良久,才听萧沉舟扬眉,「孤是天子,君口千金,说吧,皇弟要选谁?」
群臣这才敢转头,看向萧沉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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